林守坐在冰冷黏湿的地板上哭了很久，直到嗓子彻底哑了，眼泪也流干了。空气里那股属于她自己的尿骚味熏得她脑仁疼，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虚弱和麻木。

不想动。

不想思考。

就想这幺烂在这里。

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，就被更强烈的生存本能压了下去。

不行。

得活着。

至少……不能死得这幺难看。

她撑着发软的双腿，踉跄爬起来，一步一步挪向女更衣室。每一步都牵扯着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和湿漉漉的难受。

热水冲刷在身上，却洗不掉那种深入骨髓的屈辱。沈医生的诊断在她脑子里回响：“禁止性生活”。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空洞、脸色惨白的女人，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禁止？

在这个世界，这禁令就像个地狱笑话。

但为了自己的身体，她还是得想想办法。

健身房是不能去了。哪里还能躲？

寺庙。

这个念头突兀地跳出来。青灯古佛，晨钟暮鼓，清规戒律，与世无争……那里应该……是最后的净土了吧？至少，和尚总是戒色的吧？

她几乎是怀着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，查了地图，拖着虚软的身体，辗转来到了郊外一座看似香火不算旺盛的古刹。山门古朴，石阶斑驳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，偶尔传来几声悠远的钟鸣。

安静。

祥和。

林守深吸一口气，紧绷了太久的神经，似乎真的松懈了一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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