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瑾宁明知这番话一出口会彻底激怒周衍桀，可她却还是说了出来。这番话藏在她心里憋了不知道多久，如果再憋下去，她可能真要被憋死。而且，现在不说，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。

周衍桀来到周瑾宁面前，居高临下的目光，实在是可怕到让人几乎窒息，周瑾宁擡起头望着他，即便刚才说话的时候她可以理直气壮，可现在对着他这样的目光她却也没法不害怕。

这种害怕像是源自本能，无论她如何努力说服自己、如何努力给自己壮胆，她也无法控制她那颗战栗不已的心。

这个男人的恐怖，她实在是太了解，并不仅仅是对她而已，而是对所有人，可以说是从小耳濡目染，即便他并没有将他的恐怖手段施展在她身上几次，可她见过的实在是太多，这个男人的恐怖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地印在她脑中。

她控制不住急促无比的呼吸、剧烈颤抖的心，甚至身体也忍不住发抖——她简直像是放在砧板上待宰的小白兔，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是凄楚可怜。

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恻隐之心，也没有怜香惜玉——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惨白的脸颊上，霎时五个掌印清晰无比，她的脑中嗡嗡作响，似乎还产生了短暂的失聪……

“贱人……你个贱人！你个不知好歹、不知羞耻、恩将仇报的贱人！！”

因而他这番几乎能将整栋楼撼动的怒吼声，并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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