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逃离，牵着姐姐的手走在河岸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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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逃出来了。

河流的尽头就是星星居住的街道，她这幺和我说。我们走在河堤下的石滩上，偶尔冲上河岸的浪花亲吻我脏兮兮的脚丫。

她是我的姐姐，头发比我长很多的姐姐。

她的头发很柔软，散发着一股河水的味道，有点草和鱼混合在一起的腥气，但这气息很新鲜，将手指穿插在她的发间，慢慢向下梳动，就像是冰冷的河水，缓缓流过你的指间。味道能暴露水的身份，我最讨厌的水，是那个锈过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。

铁锈，水，腥甜，血，眼泪。

现在我们只剩下一个月饼了。月饼是去年中秋节时失踪的那一个，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。直到今天早晨，我们决定要逃离时，姐姐从沙发的夹缝中发现了它。

“我看到了，小幺，我们得把它带上，今天晚上要走的路可能会很长。”

姐姐趴在破破烂烂的皮质扶手间去够那块月饼，她的臀部高高翘起，只穿着一条棉质的短裤，我蹲在她身后，着迷地看着她，柔软的臀肉在棉质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，泛着几处青紫的淤痕。

真漂亮，姐姐总是这幺漂亮，她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一些美好的，不属于我的事物，比如此刻，我想到了雪白色薄皮，紫薯内馅儿的点心，那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吃过的，我不知道那紫色的滋味能甜到何种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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