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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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王还觉得他不会在公爵脸上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情呢。

公爵一眨不眨，表情从悲伤切换到惊喜，然后又从惊喜切换到恼火，几秒内来回了好几次，最终凝固在一片空白，但国王注意到他的瞳孔缩小了，而原先温和的眼神已经逐渐变了味道，可以用“十分不善”这个词来形容。

国王咽了下口水，余光扫着逃跑路线，又不太确定自己想不想逃走。他对公爵的爱意和畏惧迟早有一天要大打出手，彻底把他的脑子搞乱。但在此之前，他仍然得面对这类艰难的选择。

“你在戏弄我？”公爵轻柔地说。

这反倒比威胁恐吓还让国王害怕。

“我没有！”国王立刻发誓。

公爵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。国王不太可能想出如此缜密的计划。其中的小概率事件太多了。他的理智告诉他，与其说是国王策划了一切，倒不如说是他本人的误解导致了今天的局面，并且，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颜面，他还迁怒他的侄子。这一指责过分准确地击中了关键，饶是公爵也感觉脸皮发热。他哼了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
“不过，总的来说，这是我的错，但我可以解释，是我没想到你还会留下来，我以为，我以为你早就走了。”国王偏偏在时候特别善解人意，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揽责任，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，偶尔递过来几个小心翼翼的眼神。公爵残存的良知仿佛被踹了一脚，在他胃里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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