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纳掀开帐篷的帘子，几缕月光撒到了亚诺的脚边。风吹进来泥土和血的味道。“那是什幺？”他问。

“一只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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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纳掀开帐篷的帘子，几缕月光撒到了亚诺的脚边。风吹进来泥土和血的味道。“那是什幺？”他问。

“一只鹿。”康纳回答。

“晚上也能打猎？”

“多花点耐心就可以，比白天难不到哪去。”康纳抽出血迹斑斑的匕首，从匣子里拿了一把更长的别在腰上。“得尽快解决它。放血，剥皮，再过几个小时尸体可能会把狼引来。见过狼吗？”

“也许快了。”亚诺将茶杯放到一边，站起身来，“两个人能轻松点吧？”

康纳看了看他，说道：“我会教你怎幺剥皮。”

他们一同走出帐篷。林间起了风，带起一阵一阵波涛。树枝有节奏地摇曳，将地上的月光揉碎。四周安静下来了，只有布谷鸟的啼鸣时不时划过耳畔。康纳在前面带路，踩上枝叶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什幺声音。亚诺沉默地跟在后面。一开始他以为鹿就在帐篷附近，可直到他们路过了一条小溪，康纳依然在向前走。

疑问在亚诺的嘴里转了一圈，最后依然没能忍到目的地：“晚上应该不是打猎的好时机。”

康纳连头也没回地说道：“不费事。一头鹿足够我们吃几天。”

“如果遇见狼呢？”

“杀掉。狼肉味道很差，毛皮还算有点价值。秋天的毛皮成色一般，不过……”康纳停下来，回头看了看他，“我得先教你怎幺杀掉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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