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们终于离开美国，飞向伊拉克

首发老福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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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们谈论死亡的时候

戴姆半眯着眼靠在座位上，他们已经飞离了那个激情疯狂的美利坚合众国，灰白的云层之下是湛蓝的太平洋。虚伪，欺诈，冷酷，这场中场休息把b班的混蛋们榨得不能再干了。他的目光扫过在位置上睡得毫无形象的“英雄”们，最终停在坐在身边的比利脸上。比利醒着。

“比利，睡一会吧，伊拉克可不会让你安心睡觉。”戴姆凝视着比利，他的二等兵，看着他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，仿佛大梦初醒般回望着他。“抱歉，队长，您说什幺？”比利不好意思般摸了摸摸鼻尖，“我，我在思考一些别的事情。”

无名的悲伤涌上心头，昏暗的机舱只打开了一盏阅读灯，戴姆看不太清比利的面容，看不清他脸颊上浅浅的雀斑，也看不清他下巴上的小小伤疤。他只看见了一个年轻稚嫩的男孩。

19岁，上大学的年纪。

应该抱着像费塞那样的女孩，应该在酒吧里拿着假证骗来一杯又一杯的啤酒，而不是在伊拉克的战壕里拉开枪栓把圣徒打成血沫。“所以我们的大哲学家又在思考幺，”戴姆躲开了比利的注视，看向窗外。自从蘑菇死后，比利瓦尔登湖般湛蓝的眼睛就常常蒙着一层薄雾，是常含的泪水还是失去信仰的绝望？戴姆不想知道。“我在想，我们会死在伊拉克吗？”比利很轻很轻地说着，轻到让戴姆怀疑自己幻听了，但是他还是笑了出来“不会的，我的小姑娘，我是说你真像个姑娘，我会让你平安归来的。我保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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