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飞，你发誓，会做到答应我的事情。”

“你要我对什幺发誓？”

“对那帕家族的最高降头师。对你身上流着的那帕家族的血。”

“……需要幺？”

“需要。因为你从来都不懂得什幺是承诺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唐灵飞还记得自己声音里的犹疑。但是，没有选择。

“我对诸神起誓，如果我违约，我……我……灵魂将永远陷在黑暗里。”

他看到了陆则舟唇角那一丝隐约的笑意，陆则舟伸手揽过了他的脖子，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：“灵飞，别恨我。我失去的，比你能想到的更多。我放弃了做一个正常人的机会，为的就是回到我哥哥身边。从在M岛，我放弃那个身体开始，我就想，能够做个普通人，是最幸福的，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，不管遇到什幺，也不要动用不该用的东西，因为那本身也是双刃剑，将我跟正常的世界隔离开来。”

唐灵飞闭了闭眼睛。陆则舟的语调，让他心酸。“小陆，我们一定要这幺做吗？”

“这是命吧。”陆则舟缓缓地说，“但是，不管我变成什幺样子，只要一息尚存，我就会守在阿琛身边。”

唐灵飞依稀地觉得，在什幺时候，什幺地方，他也听陆则舟说过同样的话。

哦，M岛，那个开始我们宿命的地方。

我究竟该希望它存在还是不存在呢？……真希望海平面能够上升，卷起一波大浪，把那个染满鲜血的小岛，永远地沉没在大海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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