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灵飞好像已经察觉到了陆则琛眼神的变化，哧地一声笑，从他身边迅速地退开了。唐灵飞站得离他远远的，那双眼睛，绿色的和褐色的眼睛，闪耀的光是冷静甚至是审视的，这样的眼光，陆则琛同样似曾相识，——但让他感到不愉快。

“记住，我不允许的话，你不能接近我。”

陆则琛一直注视着他，没有回话。唐灵飞倒也不急，唇角挂着缕淡淡的笑意，两眼回视着他，悠悠地在那里等着。

“是，主人。”

听到陆则琛的回答，唐灵飞脸上的笑意并没加深，只是双眉更飞扬了起来。他只说了一句，“很好。”

唐灵飞走了出去，迎面遇到了赛蒙。

“你确定这幺做好幺，唐？”

唐灵飞耸肩。“你最近对于我的所有决定，似乎都十分不赞成。我好像记得，你说过，你相信我的能力。”

“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能力，但是你在其中掺杂了感情的因素，这本身就不是足够专业的作法。”赛蒙回答，“你确定你真能让他失忆，心甘情愿拿你当主人？”

“确定？”唐灵飞反问，“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确定的事吗？你相信水会不流动吗？你相信风会固定在一个地方吗？你相信DNA不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产生无法捉摸的变化吗？我当然不确定，陆则琛本身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存在，我也不知道他会发展成什幺样。但是这重要吗？”

重要的是，我就要他待在我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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