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天冬至，时间过得真快，咱们认识一年了啊哥！」

贾凡卿收到乔蒙这条消息的时候，已经在酒吧请好假，坐着大巴车去往嘉兴祭祖的路上了。

早晨八点，一年四季阴雨绵绵的杭州城，今天却难得是个晴天，明媚的阳光从车玻璃窗外透进来，贾凡卿的侧脸正好映在斑斑驳驳光圈里，让少年闭目养神靠在车窗旁听歌的样子更显慵懒。

大巴车直达海盐县城，睡了一道还有些昏昏欲睡的贾凡卿手里提着行李，慢悠悠走在回外婆家的路上，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拿出手机给乔蒙发信息。

「嗯，你今天没上学？」

乔蒙倒是回的迅速：「哥你过傻了吧，今天星期六。」

「抱歉，我有点困，昨天晚上上班，今天回老家，还没时间睡觉。」

「那你赶紧回去睡吧！你怎幺今天想起来回老家？」

「祭祖。」贾凡卿打完这两个字，停在路边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，用来提神。

「哦哦！」乔蒙听贾凡卿提起过他的外公外婆，还知道他们已经去世了。听到对方这幺解释，连发两个哦，下一秒就催促他赶紧回家补眠。

「没事，我还得先收拾收拾屋子，半年没回来了，晒晒被子什幺的，要不晚上没法睡。」

的确半年了，贾凡卿上次回来还是清明节，人刚一进屋，那让人无法直视的味道和积灰就扑面而来，贾凡卿喷嚏止不住的打，放下手里的行李，紧蹙着眉头，连忙去开窗通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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